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好了。”我站起身。“她的态度,从这个故事,就足够说明了。” “谢谢你的帮助,德克萨斯干员。”我说。伸出手,就像一场会议结束,商议了一项令双方都满意的合约,要与对方行握手礼一样。“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已经了解了想了解的一切。” 手掌平摊,弯着腰。 她看着我的手愣了一会,又抬头看了看我。 凯尔希扭过头,不想与她进行眼神交流。 伸手。 “不过,”我却收回了手。“拉普兰德的‘拷问’,还剩下一个部位没有进行。” 再次转头望去。 那双……耷拉着的,雪白的尤物。 是啊,还剩下那里没有照顾。 “距离完成应该也不长了,有兴趣的话,你可以留下来。”转向操作台,侧背对着她。 “……我……”她想说什么。 “对了,”我又打断她。“算我多嘴问一句,”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她。“你想以什么身份留在这儿?” 她的耳朵竖了起来。 “是德克萨斯干员,还是……” “德克萨斯少主?” 按键,停下了咪波。 房间静下来了。 也只是一瞬间。 黑发的鲁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快。 看看我与凯尔希,又看看不远处的刑床。 向那边走去。 “我始终……躲着她,因为我对不起她的太多,”步子很慢,没有脚步声。“我……想要补偿她,也只有我能给予她满足……”她感到有些热了,企鹅物流的外套被丢在一旁,墨色的背心同她的秀发一样乌黑。 黑,停在了白的脚边。 “不是干员,也不是少主。” “阿莉西奥·德克萨斯,是我的名字。” “赌上这姓名,我要保护我的朋友。” “也为了……赎罪。” 脱下了露指手套。 “好,”我笑。“想要什么工具?” “不,”她答。同时抚上了那对冰莲。“我自己来……就好。” ———————————— 地牢里回荡着笑声。 笑声中又夹杂着呻吟。 火盆已经暗了下去,但任然发着能将人眼灼伤的光亮。 如果没有通风,拉普兰德会首先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不过她的老主人怎么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 毕竟,这里是专门为了“取乐”而设计的。 房间好像又变热了,连空气都沉闷起来,湿湿的,粘粘的。 空气这样,地板更是如此。 “嘻嘻……哈哈哈……唔呼……怎么……嘿嘿哈~” 她就倒在地上,笑着,蠕动着,摩擦着。地表厚盛的苔藓保证着她不会因为过度的挣扎而磨坏皮肤。 之后,或许它们会长得更加茂密,少女在此滋养着它们——用自己的全部。 体表已经分不清是自己所出的汗液,还是在地上沾上的别的东西。 温热,而带有腥臭。黄的?晶莹的? 都无所谓了。 舒服。 远比那触手要舒服多了,和四位家仆对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应该是很细的金属枝,在全身每个角落刮挠,力度过于合适,合适得让她难以理解。 或许本就难以理解,就在自己自尽前的瞬间浑身突然突然被挠痒了起来,根本分不清这阵感觉从何而来。自己难道真的已经病入膏肓,连这种幻觉都已经出现了吗? 心头一阵愤怒,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玩弄自己? 除了主人之外,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可又无迹可寻,痒感就这样凭空而现,尖牙利齿都无法找到敌对的目标。 而且,真的很舒服。 就如被抛弃时那样,即使溢于言表的愤怒,或是哀求,在快感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她第一次如此渴望停下挠痒,她已经受够这该死的舒适感了。 “嘿哈哈!啊啊!怎么……这里也……啊啊~~” 手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了过去,羽毛吗? 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原来自己的掌心会这般敏感。 跪在地上,手掌发力地半张着,又侧倒下去,平躺,双腿胡乱地蹬着,把手放在身体各处摩擦。 毫无缓解,甚至越发地舒服,大脑越来越乱。 “哈哈哈!咿呀哈哈哈哈!唔唔~~哈啊啊~~嘿嘿……” 腋下是被刷动的感觉。最初还是软刷的缓慢移动,逐渐变成了旋转的硬毛刷。 她本可以完全大张身体享受这一切,可此刻她只想停下,自杀也好,去追上主人舔她的鞋底也好——他只是想摆脱这具只晓得接受快感的身体。 夹紧胳膊,第一次尝试去夹紧它们。可没有用,仿佛这痒感根本不是作用在自己的皮肤上,而是更加深刻,深入骨髓。 之后是腰腹和尾巴。 甚至都已经不再仅限于挠痒。 “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哈啊啊哈哈哈哈~~啊啊~~呜啊啊~~” 又一次的喷涌,复数的喷涌。 不如之前持续的时间那样长,当腰腹部的感觉一并停下时,拉普兰德趴在地上,好似早已精疲力尽。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呜咽声,紧接着伴随着大哭。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起来,不是因为痒感,此刻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不,她也感受到了一切。 暴怒,哀怨,丧家之犬的控诉。 “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来啊!继续啊!玩弄我啊!!!哈哈哈哈!” “神!你他 妈听见没有!来啊!!击溃我!杀了我!来啊!!!” 她在疯笑。 也在恸哭。 对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大喊,哭嚎。 迷茫。 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被出卖,被抛弃,被漠视。 自己想要的真的只是一场挠痒吗?还是妄图做回主人的忠犬吗? “德克萨斯……”小声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只是想,再一次回到她身边而已。 就像当年,两人初次见面时那样……黑发白裙,花丛中嬉闹。 “德克萨斯!”声嘶力竭。“……原谅我。” 话里是数不尽的愧疚,道不齐的辛酸。 就像漏了的气球,一下瘫软在地上。 “嘶嘶……呜呜……呜嘤……”手遮住眼睛,又哭了出来。 记事以来,自己就没有这般伤心过。 好像是真的意识到,此次,才是与那黑发少女真正的诀别。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的话,请让我醒来吧。】 “唔哼……” 抽泣中冒出了不和谐的音色。 脚,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脚。 坐起身,周围任然空无一物。 【还是幻觉吗?嘛,都无所谓了……】 可总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感觉……是手,人的手?】 德克萨斯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脚。 刑床上两脚分得不算开,完全可以同时摸到。 从脚背,到到脚跟,足弓,脚掌,脚趾。没有抓挠,只是轻轻抚摸。 “她在做什么?”凯尔希表示疑惑。 “每个人总有自己的前戏方式。”我和她站在不远处观察着。 “啧,果然变态之间才有共同语言。”我可不想被一个夜袭我却被我挠到脱力的人这样说。 “哈……你就当她在传递信息吧。” “信息?” “嗯,”抱着手,我很感兴趣。“‘我是德克萨斯’之类的。” 看着她的背影,很有趣。 摸,感受这双脚的所有部分,也把自己手的每一个角落都通过触感传递给对方。 她甚至不敢确定这些细微的感觉是否能传达出去,但自己就是这样做了。 而睡美人,确实地感知到了。 【是手,在……摸?】 双脚的异样感过于明显,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触觉。 手指腹很厚,很硬,但总体手指纤细,末尾关节处有茧,是常年握剑的痕迹。但与自己一样,手心确实如此的柔软,肉垫很厚实。 女性,有长期近战武器作战经验……以及是鲁珀族。 “还不够……还不够……”德克萨斯更加细致地展示自己的一切。 睡美人的眉毛动了。 好,真好。 德克萨斯,此刻就是那唤醒公主的王子。 用食指点上她的脚掌,一,二,三——无名指,插进了她的指缝,缓慢的抽插旋转。 “呜呜……嘻嘻……这是……右手吗?右手的无名指……” 第二指节,这里有一伤疤。 德克萨斯相信,她一定能明白。 她当然明白。 “嘿嘿……怎么……怎么会……嘿哈……德克萨斯!?” 而且,不是少主,是德克萨斯。 这块疤,是一年前在维多利亚作战时,她为了保护自己留下的。 怎么可能忘记。 “德……德克萨斯……嘿嘿哈哈……为什么?”她问,可她听不见。 “拉普兰德,回来吧……”她叹,她也无法听见。 但她可以感受。 “唔唔!唔嘻嘻哈哈……诶诶~~” 从脚跟开始爬搔,并不会停留太长时间,而是来到了足弓与脚跟的交界处。 只用一根手指轻抓,扣挠。 “怎么……嘻嘻嘿哈哈……痒……呵呵……”连这种手法,都一模一样。 是德克萨斯,一定是德克萨斯。 很多年没挠过她了,手法有些生疏。 但仍然极力地去回忆她的敏感点,和自己曾经所用的手法。 两指跳动着抓捏足弓与拇指球,用力搔挠脚心与前脚掌。 “哈哈哈哈……诶哈!咿嘻!不……德克萨斯……嘻嘻……不行……” 拉普兰德居然在求饶。 不,或许那根本不是求饶。 “哈哈……咿咿!德克萨斯……别……不可以……哈哈哈~” 【你已经摆脱自己的过去,没有必要再因为我……】 【让我留在这里就好,不要回头,朝着光明的地方……】 【停下……德克萨斯……停下……】 快感又一次起来了。 她从来没想过让这个黑发少女回到曾经,她只是想…… 想看着她。 只是背影就好。 “呜呜……嘤……哈哈哈……啊啊~~主人……” 不再是主人。 “啊啊~~啊~~~呵呵哈哈……德克萨斯……” 是企鹅物流的德克萨斯,是罗德岛的德克萨斯。 “唔唔……咿咿咿!!!” 真就如同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德克萨斯弯下了腰。 对着脚趾,二脚趾与三脚趾之间的缝隙,舔舐,吮吸,献上自己的吻。 没人知道,除了德克萨斯之外没人知道,自己最最敏感的地方。 “哼啊啊!嘤……啊啊~~~”又没有控制住。 即使现在也是……面对现在的德克萨斯,自己仍然不能取悦对方。 自己的手摩擦着身体的各个角落,她为自己感到恶心。 哭,泪水挂满了脸庞。 “拉普兰德!!”声音。 “快醒过来吧……求你了……” 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德克萨斯……”想回应,可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还是,就留在这里…… 房门又打开了。 “来,出来。”是少主,少主站在门外。 向着自己招手,就像呼唤宠物。 在这里,主人没有抛弃自己。 “拉普兰德……求你了……” “出来,你还是我的狗。” “醒来吧……”“出来吧。” …… 脑电混乱,心率上升。 抱着她的一只脚,跪在地上。 德克萨斯呜咽着,唤着她的名字,说着请求的话语。 她尽力了,山穷水尽。 凯尔希转过身去,我也始终只是在远处背着手。 除了仪器的声音,就只有德克萨斯的哽咽。 再回头看看显示屏。 哼嗯~ 两步上前,站在德克萨斯身后。 拍一拍肩膀,她抬起头看着我。楚楚可怜。 伸手,向着拉普兰德的脚底,抓挠。 “!!你干什……!?” “唔嗯……” 床头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确定没有听错。 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前方,轻轻拍打睡美人的脸。 “拉普兰德?拉普!?” “嘶……哈~嗯……” 眼睛。她从没如此高兴,能再一次看见这双灰色的瞳。 哭,嘴角又无法止住地上扬。 扑在了白发少女身上。鲁珀族的王子,再也不想弄丢她的公主。 “德克萨斯……?”她很虚弱,也有些发蒙。 手铐已经解开,平展的双臂慢慢收回来,抚摸着柔顺的黑发。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做了个梦……” “一个美梦。” 轻笑,就像在安慰怀中人。 可以的话,我是想留给她们一段时间好好交流交流,不过时间不等人。 “恕我打断一下。”我走向前。“叙旧或者别的,来日方长,你们可以慢慢再做。” “拉普兰德,关于你的梦,请详细说说。” 人员损失:无 渡海篇其二 …… 刺耳的警报声震得我心头发颤。 红光,长音,是一级火灾警报。 “博士!”阿米娅猛地推开了门。“二十七号病房……” 二十七!? “消防组?” “控制不住,火势太大了!” “塞雷娅呢!?” “已经赶过去了。” “赫默?” “也……也在里面……” “妈 的!” 大踏步向外走。 凯尔希想跟上。“你留在这。”被我拦下。 “你要去哪!?” “拿我的杖。”她挡在我身前。 “你疯了吗!?且不说你的身体!在这种环境下使用如此高纯度的源石技艺……” “让开。” 没有听她说完。我推开她,夺路而逃。 没有感到疲惫,我此刻四肢僵硬,手脚冰凉,头脑发蒙。 她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想要阻止我。 但我必须过去。 27号……是伊芙利特的病房。 神啊,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渡海篇其二 待续 ———————————— 数十分钟前。 从我的办公室离开后,赫默大步流星,向着医用物资仓库前进。 非常仓促,好像憋着一口气。 “赫默医生……” “赫默小姐!?” 没有搭理任何人,一路向前。 她那时在想些什么?对我的埋怨,对治疗伊芙利特的渴望,还是“源石之终极”的浓趣? 她要趁着塞雷娅换班时,给伊芙利特注射。 是的,她计算好了。并且她明白,塞雷娅一定会阻止自己,就像当年那样。 即使曾经的自己真的错了。 可此刻,奥利维亚·赫默的所作所为又一定是正确的吗? 她也不清楚。 可声音是不会骗她的。 【只要给伊芙利特注射,我就可以看见源石的终极面貌。】这是“神”予她的承诺。 【这种药,可以根除矿石病。】这是我们共同研究的成果。 但她疏忽了,“神”,从未保证过,伊芙利特可以被治愈。 在转过最后的弯道时,她与白发的深海猎人撞了个满怀。 斯卡蒂。 “没事吧。”友好地伸手,把娇小的黎博利从地上拉起。 身为深海猎人的她,本该待命于海中,引道,击杀那些巨大的触手。 可她却回到了舰上。不是为了报告情况,或是休息;她已经回来三天。 【当浓云高悬时,不能入海。不需要担心再受到威胁,那些巨大的怪物也惧怕隐藏其中的东西。】 也是深海猎人们,首先建议全员退回船舱,隔绝与空气接触。 只是古训,没有任何依据,但可信。 “谢谢。”普通的道谢,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甚至看对方一眼,继续向前。 “等等,”拦住了她。 “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与我相同的问题 “……借过。”抬头微笑。 “……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不要相信它的话。” 斯卡蒂本就不善表达。 赫默也深知,被其挡在身前,是不可能通过暴力手段冲破防线的。 “谢谢提醒。”她并不讨厌斯卡蒂,她认为这是能最快结束话题的方式。 也就是敷衍。 “我只是想救我的孩子。”但这句却毫不虚假。源石之神所说的那些,她毫无疑问兴趣浓厚,可无论如何,伊芙利特已经耽误不起时间了。 治病,赫默的最大愿望,只是治好她。 错身向前。斯卡蒂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无从起头。 她有不好的预感。 赫默也有,但她从不相信预感,即使是我的预感。 实践,只有实践才能说明一切。是被奉为信仰的科学精神,可悲,可笑,可叹。 通过指纹锁进入冷库——作为罗德岛资深医疗干员,她有很高的权限。 很紧张,仿佛自己此刻就是一个小偷。 159,39公斤的成年女性,20毫升药物足矣。 从没觉得这紫黑色的药剂有如此之多。 原来需要注射这么大一管吗?伊芙利特受得了吗? 多得令她心颤,令她反胃。 装好,用牛皮纸袋子包紧,抱在胸前冲出了冷库。 当真宛如一个畏罪潜逃的盗贼,脸上露着恐惧。 她的体力并不好,当到达二十七号病房时,早已上气不接下气。 甚至都没有调整好呼吸,就推门而入。 正在帮伊芙利特用餐的护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赫默站在门口。 “赫……赫默医生?”不知所措。 护士小姐首先想到的是伊芙利特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又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答案都是否定的。 赫默没有回答她。 “姐姐,”反而是床上的伊芙利特先起了头。“让我……和赫默单独待一会儿……好吗?”这绝不是平时的她会说出的话。 “啊?哦……哦。”护士也有些惊奇。 但也没多想,索性就出去了。她相信这里交给赫默医生是不会有问题的。 两人对视。 瘦,又瘦了,本就消瘦的孩子,变得越发虚弱,枯骨般的手上连绷带都已经缠绕不住。皮肤干燥,头发枯黄。短短三天,好似已经半截入土。黑眼圈也深到令人心疼,可她的眼睛,任然是那般明亮。 瞳里印着自己亦姊亦母的亲人。 赫默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眼泪就已经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她哪里可能撑得过两周? 可自己不能哭,在她的面前一定要坚强。 转身把药放在桌上,趁机抹一把眼泪。 “感觉好些了吗?伊芙?”重新挤出微笑,可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尽量压抑着,语气温柔得像水。 “嗯,今天已经不疼了。”眯着眼,笑。宛如大家闺秀,如此惹人怜爱。 “是……是吗,那就好……”压不住的哭腔。 在床边坐下,端起了她的碗。 稀粥摇晃。 “吃饭吧。” “嗯。” 木勺舀起一份米水混合,清雾弥散。缓慢地吹了三下,才送入床上人的口中。 一勺、两勺、三勺…… “最后再忍几天,就快到了。” “嗯。”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啊。” “嗯。” “到时候,汉威尔和塞雷娅也闲下来了,我们可以好好陪你做游戏,一直到你玩腻为止。” “嗯。” 伊芙利特,什么都没有说。 赫默自顾自地讲着,手上的动作也还在继续。 八勺、九勺…… “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没事的。” “嗯。” “快了,就快了,很快就好了……” “赫默,” “诶。” 她喊了自己。 不再说下去。短发的黎博利觉得脸颊有些温热。 泪滴进了碗里。 “诶?怎么会……抱歉……”胡乱地擦着眼泪。“真是的……怎么哭了呢……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换一碗新的……”端起碗就向外走。 自己究竟在慌乱什么,害怕什么。源石神说的那些她根本不在乎,只要伊芙在注射药剂后能治好病,什么狗 屁真相,她都可以不再去关心。 可她就是害怕,却又找不到源头。 有股无形的力量,迫使她偷出药剂,来到这里。自己或许根本就不心甘情愿。 “赫默。”又被叫住了。 背后的声音,是自己的家人。 “诶,我在。”没有转身。 “赫默,我……”停顿了一下。“我准备好了。” 晴天霹雳。 “伊芙!你!”猛地转过身子,“你怎么会知道……”其实不需要问也明白,她也听见了。 望着她,赫默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 她眼里刻着那如妹如子的挚爱。 笑,只是笑。用力地把嘴咧开,露出自己的虎牙。像是在说“我没事”。 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赫默把头低了下去,再度转身。 把药注入针管,非常娴熟的操作。 又回到床前。 “伊芙,别怕,一下就好……”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嗯,我不怕,赫默是在给我治病。”是啊,自己只是为了给她治病而已…… “是啊……呵呵……没错,只是治病……”心头在打颤。 【神呐……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啊……】她质问上天,也质问自己。 帮伊芙利特拆下绷带,胳膊细得一只手就足够握住。 找血管,明明皮肤上血管已经如此清晰,可手却难以控制的颤抖。 自己从医如此多年来,没有这样过。 针始终没能扎进去。 一定要稳下来,只允许有一次,绝不能让伊芙受到更多的伤害…… “抱歉……我稍微有些……”设法安抚伊芙利特,她从来都是讨厌打针的。自己磨蹭那么长时间,一定早就让她不高兴了吧。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甚至有些头晕,视线都模糊了。 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下。 “源石的终极面貌,不想看看吗?”脑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要……不……】 “赫默,”冰凉而枯瘦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我没事的……”话里没有波澜,只剩数不尽的温情,悲伤。 “只要是赫默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睁眼望着她。 她笑着,她哭了。 “赫默,” “诶。”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 冲天的火光。 橙黄又通红的烈焰,射在镜片,打在脸颊,印入瞳孔。 火里不会有活人。 也不会有人影。 不是火舌,不是焰花,只有上百的手臂,翻覆的触角…… 那根本……不能被称作人。 她呼喊着挚爱的名字,可炼狱中除了凄惨的嚎叫,与抹不去的悲鸣……没有任何东西在回应自己。 “杀了我……杀了我……”如果这句话……算是回应的话。 “奥利维亚!!”有人在喊自己。 银发的瓦伊凡手持巨盾,把自己护在身后,与那时一样。 但……火里,是什么? 地府的恶魔?扭动的肉块?烈焰的邪神? 家人。 大喊着,痛哭着,重新想要往火海里扑,想要把她从这具躯壳里拽出来,拖出来,救出来。 这就是“源石的终极”吗?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东西吗!? “塞雷娅!!不要管我!!救她!!救她啊啊!!!!” 炎魔事件,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曾经。 但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炎魔事件”,即使伊芙利特重伤,即使自己再亏欠伊芙一次,即使塞雷娅又离自己而去…… 站在盾牌之后,望着巨龙的脊背。 龙的左手……也早已严重烧伤。 根本不需要身后的人提醒,她当然也想要冲入火海,带回那个一直憧憬自己的萨卡兹女孩。 可……她做不到。 烈焰冲破了钙质化的结界,自己即使拼尽全力也难以靠近她半步。 这早已不是普通的源石技艺了,这是灼骨恶鬼,射出的灵魂烈火。 浓烟撩刮着肺泡,高温烫的她握不住盾牌,烈焰灼伤着她死死盯着其中的眼睛。 她在寻找,一点也好,那个女孩的身影,会不会出现。 但是没有。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身前身后都是曾经自己发誓要一生守护的人。 但起码,她要挡住身后的短发女性,不让她进去送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哭喊。 赫默也明白自己让塞雷娅救她是极端无礼的要求。可哪怕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呢? 可希望……在哪? “小心!!”爆炸,热浪,猛火。 盾牌早已支离破碎。 那面久进沙场,屹立不倒的守护者的象征,支离破碎。 塞雷娅任然站的笔直。 她的泪水早已被高温蒸发殆尽。 用钙质化给左臂做应急处理,她明白,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深深地望着火海,最后看一眼那只怪物……曾经是自己至亲的怪物。 抱住赫默,跑。 左手使不上力,但靠源石技艺还能勉强挂住瘦小的黎博利。 逃。 但火舌远比自己要快。 连续的爆炸。 躲过了一下,两下…… 躲不过了。 离门仅一步之遥。 “轰!!!” 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重伤,可烈焰被突然产生的屏障挡下,只剩强悍的冲击波,把两人推出门外。 “医疗班!”我喊。 一拥而上。 我看着门内的景象——活生生的地狱。 “杀了我……好痛苦……” 那是什么东西? “只有你们两个!?伊芙利特呢!?”我问。 我不敢去想,我也不愿意去信。 她们瘫坐在地,赫默在恸哭,塞雷娅低着头,喘着粗气。 塞雷娅的右手已经粘在了盾牌之上。她勉强抬起左手,手指指向了房内。 “我去……”转身向里走。 “汉威尔!” “我去救她……”要不是理智的强撑,我恐怕已经昏了过去。 后脑像是堵着什么东西,眼前发黑。 那怎么可能是伊芙利特!? 那群恶心的……丑陋的……腐烂的…… 怎么可能是一个活生生的姑娘!! 假的,她一定只是被困在了房里的某个地方…… 或许她已经悄悄逃出来了呢?那里面只是某种不知名的源石生物…… “我去救她。” “汉威尔!!!” 又一次叫住了我。 “帮她……”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以何种感情说出的这句话。“帮她解脱吧……” “……” “嗯。” ———————————— “汉……威尔?”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是我。”